地上积雪被一人一鬼带的飞溅起来,漫天冰雪随夜风而呼啸,雪影绵绵,狂风阵阵。
你来我往,菜鸡互啄!
王七麟站在门口看的震惊,这是什么鬼?竟然让徐大给压着打!
谢蛤蟆站在他身边,脸上同样带着惊骇之色:“这也行?”
今晚他是真开眼界了!
只看场面很过瘾,狂风嘶吼、飞雪冲霄,一条壮汉手持狼牙棒在雪雾中闪躲挪移,时不时一记横扫千军、偶尔来一个泰山压顶、突然还有猴子偷桃……
最终一声巨响,狼牙棒腾空而下砸在鬼身上将它砸成一片虚无。
造化炉甚至都没有冒出来!
徐大面色凝重的凝视夜色,他缓缓收起狼牙棒,腰背笔直、渊渟岳峙。
王七麟低声道:“此处应有掌声!”
他带头鼓掌,谢蛤蟆跟着鼓掌。
徐大拖着狼牙棒走出来,沉声说道:“这一战,痛快!”
王七麟能说什么?
他只能加大鼓掌的力气。
在他有史以来的记忆中,徐爷除了当初在乡路上抓买命鬼曾经霸气过一把,然后就是今晚了。
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上场就被摁着打。
王七麟一边鼓掌一边问道:“徐爷,刚才你与那鬼动手有没有什么发现?”
徐大说道:“对不住了,七爷,刚才大爷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激斗中,没有闲暇去关注其他的。话说你们两个在旁边观战,难道没有什么发现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败家玩意儿,光看热闹呢?”徐大不悦的说道。
谢蛤蟆瞪眼,这是装上瘾了?
王七麟暗地里踢了他一脚,陪笑道:“这不是难得见一次这么激烈的大战吗?”
徐爷好不容易装逼一回,他们怎么能不配合一番?
谢蛤蟆无奈的说道:“无量天尊,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。老道士以为自己闯荡江湖几十年,见过的大场面已经够多了,今晚才知道,这人的眼界不能故步自封——呕!”
徐大纳闷道:“咋了,大爷嘴里还有味?”
谢蛤蟆摆手道:“不是,是老道士有个毛病,昧着良心说话会恶心,呕。”
徐大生气,王七麟拉走他说道:“徐爷来来来,讲讲你刚才作战的心得。”
徐大努力压制装逼成功的喜悦之情,可眯起的眼睛和挑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真情绪。
等他装逼的差不多了,谢蛤蟆说道:“咱们得想个办法保住徐爷的命,否则今晚就是徐爷能装的最后一次逼了。”
徐大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谢蛤蟆说道:“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鬼好像实力很差劲?”
徐大还想装逼,谢蛤蟆不耐:“事情牵扯你小命,你最好认真点。”
“行吧,它确实不太强。”徐大悻悻的说道。
谢蛤蟆说道: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是个新死的鬼,并不是十一年前常营砍头的那鬼,那鬼用了刑天祭鬼接头的异术,在被常营揭破身份后便彻底魂飞魄散了,它不可能再出来报仇。”
王七麟道:“这鬼与常营没关系,它的到来是偶然?”
谢蛤蟆摇摇头说道:“无量天尊,恰恰相反,这鬼与常营有密切关联,有人要害他。昨天他二子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我以为是鬼砍头,先前我还在疑惑,没想通是什么原因,现在知道了,他花了鬼留下的买命钱。”
王七麟诧异:“就是那一枚金铢?这钱不能花?”
谢蛤蟆说道:“对,这鬼是被人御使的,它本身不厉害,是它送出来的这买命钱很厉害!”
“这买命钱沾因果,若有人收下了鬼给出的买命钱,就得帮鬼做事,若是做不到,你的运势会一路走低,命途越来越差,这就是因果轮转!”
徐大惊呆了:“吾草、草了,这钱有这么可怕?”
谢蛤蟆冷笑一声:“更可怕的地方在于,买命钱不能花掉,一旦买命钱换了主人,那命也就换了主人。常营的二子一定是花了买命钱,所以才会死。”
王七麟想到白天时候的话,说道:“不错,常营二子前一天夜里去了青楼,因为这事常营想教训他,结果在他脑后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便掉落了。”
徐大狐疑的说道:“可是他怎么会花了买命钱?他没有碰到过这鬼,他拿不到买命钱。”
王七麟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买命钱是被常营的大弟子木百金接走的,然后放入了钱箱里。假如常营二子在钱箱拿到买命钱并花掉了,那要应劫的应当是木百金吧?”
谢蛤蟆冷笑一声:“对,你分析的一点没错。”
徐大问道:“那为什么死的是常营二子?难道这买命钱还有其他说道?”
王七麟摇头道:“很简单,常营这大弟子木百金说谎了。”
谢蛤蟆沉吟道:“倒也未必,买命钱没有跳出三界、没有离开五行,所以它的运行依然有道可循……”
徐大不耐烦的说道:“用得着这么麻烦吗?这鬼已经被大爷打死了,即使还留有买命钱又如何?它不能再回来了吧?”
“回来了也不怕,”他又补充一句,“就这身手大爷能打死它一次,就能再打死它一百零八次!”
“德性!”谢蛤蟆没好气的说道,“买命钱和这鬼不是一条路的,这鬼只是个工具,它被人操纵把买命钱送来,真正厉害的是这买命钱。”
王七麟懊恼道:“徐爷你的手太快了,我天天练大手印也没有你这手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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