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凉舟是个敏锐的人,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宁天府,宫长渡的情绪就越来越不对,她日渐沉默,哪怕待他一如曾经,偶尔的试探和不经意的紧绷却难以控制,这让傅凉舟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虽然敏锐,揣度人心也是有一手,但他到底不擅长坦露心事,对着宫长渡他就更是笨嘴拙舌,往日的城府诡计全都用不出来了,自然手足无措,无所适从。
两人就在这种有点冷淡下来的尴尬氛围里到达了宁天府,因为是装作商队,所以一行人也没有住客栈,而是打点一下租了一个大院子居住,这种时候又是任劳任怨的大内总管明和出马,不仅租了一个五进的大院,还打点安排了一个大仓库,把商队上上下下从人到物资都整理齐活了,才回来向宫长渡复命。
贤惠的陆平已经带着几个小侍子过来将宅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,傅凉舟不是很放心,亲自去寝室看了一下,看看哪里还有疏漏。
宫长渡在院子等着明和来。
明和一向妥帖细致,自己前来复命的时候,还带着齐宁来了。
见到许久未见的主子,齐宁很激动,连忙跪在了宫长渡的面前:“属下齐宁,见过主子!”
宫长渡的情绪还有点儿调整不过来,她摆摆手,示意齐宁起来,明和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,宫长渡正在院子里摆弄一盘下了一半的围棋。
“坐,帮我看看接下来怎么办?”宫长渡一边随手在棋盘上丢了一颗棋子,一边示意齐宁看看这盘棋。
齐宁一看,就愣了,她纵然是不通棋艺,也能看出来这盘棋不过是主人随意为之,一开始也许有两分章法,走到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主人的意思了,简直像是两个不懂围棋之人随手搁置弄出的一盘棋子。
“这……属下不懂棋艺,看不出主子的意思。”齐宁为难的实话实说,惹得宫长渡一声嗤笑,她也意识到自己在为难人,随意的摇摇头:“怎么样了?”
齐宁低声道:“属下仔细的查探过,左相养的水匪大多集中在浙州附近的沿海一代,手下动手的时候有些着急,怕是打草惊蛇了。”
宫长渡皱了皱眉:“有没有暴露身份?”
齐宁摇头:“没有,对方绝对不会知道我们是谁,只是……”
她迟疑了一会儿,还是低声道:“属下并不曾亲自前去查探,手下回来复命的时候报告了一件事,属下觉得陛下得知道。”
“水匪寨子里养了一匹造船匠人,里面一个年轻人发现了我们的人手,看样子是想要联系上我们,手下怕是圈套,没有应,但是不小心露了行迹。”
宫长渡开始收捡棋盘上的黑白棋子:“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吗?”
齐宁有些惭愧:“水匪寨子甚为警戒,手下未曾深入,匆匆而过,不敢太深接触,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。”
宫长渡丢了一把棋子在棋盒里:“再去探吧,最好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,试探着接触一下。”
齐宁点头:“是。”
她看出来宫长渡的烦躁,但是事情没有说完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另外,还有一件事情,苏羽苏大人好像已经在同藏南将军议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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