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宫长渡绕过了刑部,交给御林军主审,京兆尹和督察院协理,抄没了户部尚书九族的家产,追查赃银的流向去处,清理胡度的余党从犯,发落罪臣,顺便把谭熵给提拔上来。
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,宫长渡打发了其他求见的大臣,自己提了一盏风灯,慢悠悠的去了未央宫。
未央宫里傅凉舟也没有闲着,她刚刚走到殿门口,听见里面傅凉舟还在同陆川交代:“把尾巴清理干净,不要让人看出痕迹来......那两个发扣送出宫去直接熔了,韦家的那个奶公给一笔钱打发出京,别再回来了,陆荷正好也快到了放出宫去的年龄,他被胡度打的那一下伤的挺重的,再多给她几笔银子,明日就送走吧。”
陆川:“是,奴才这就去处理。”
傅凉舟:“嗯,你做事我都放心,御花园和前殿的晚宴都打扫了吗?”
陆川:“陆平还在那里看着,今晚应该能收拾个大致。”
傅凉舟:“园子收拾不完就先放在那里吧,先把那些灯火纱幔收拾好,清点入库,各家捐献的银两送到户部去,至于那些蒲布,就送到督造司去,给他们交代一声,这料子粗糙而且过白反光,不能做外衣,也不要贴身穿着,用来做夹袄的里衬,让他们做的仔细些,切记不能露出毛边形状来。”
陆川答应一声,看傅凉舟没其他的吩咐了,便告退出去,一转身,就看见宫长渡站在门口看着他们,顿时心中一惊。
傅凉舟却还是波澜不惊的,迎上来欲向宫长渡行礼,被她一把拖住,拉着手回了殿里。
看帝后有话要说,陆川也不再多事,连忙转身去办傅凉舟吩咐他的事情。
宫长渡也没有同傅凉舟见外,直接开门见山的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办了胡度?”
傅凉舟低声道:“陛下对胡度的态度有异。”
宫长渡本身并非是毫无城府之人,为帝两年,喜怒不形于色这点本事还是有的。
可她还是屡次对胡度发脾气,随州粮草损失并非是胡度之过,可宫长渡对胡度言辞苛刻,若是不满胡度工作能力,凤帝不会隐忍两年又在毫无证据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难。可如果是因为边关之事着急迁怒胡度,首当其冲的令勤被轻轻放过,不是第一责任人的户部尚书却被百般刁难,就算宫长渡那么不喜胡度,一个帝王,还是一个军中出身,玩过无数阴谋阳谋的帝王,会这么毫无城府吗?
那么凤帝这么做是给谁看?自然是一手提拔胡度上来的杨珺看的。杨珺是个老狐狸,却也容易自作聪明,傅凉舟能推敲出来的事情,她也能猜出来。不管宫长渡是怎么降服胡度的,胡度背叛她陪着凤帝演苦肉计想给她设套,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直接替凤帝折了胡度。
胡度胆小懦弱,却并不糊涂,他为何会对一个勾栏里出来的侧侍如此宠爱,甚至冷待正君?只能有一个原因,身为正君的胡夫郎有什么地方让她忌惮。
可胡夫郎出身商户,背后并没有强大的支持,是什么原因让胡度不敢休了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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