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笙紧张的笑了笑:“殿下谬赞,臣夫当不得。”
傅凉舟就细细的关照:“当年张大人的婚事也是御京中的一大美谈,如今你们和睦恩爱,可见是天赐的缘分,这些年了有没有添个一女半儿?”
良笙红了脸,玟冼就在边上窃窃的笑:“殿下可是心急了,您这般喜欢孩子,自己再生两个就是了,怎的还催着别人赶紧生?”
傅凉舟自己也笑了:“瞧我,最近是过晕了头,看你家闺女太可爱,这脑子就转不过弯了。”
玟冼追着他不放:“是您自己想要闺女了吧......我看您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,不如趁早再要个孩子,这个年纪啊是生孩子最好的时候.....”
玟冼是个活泼爱唠叨的性子,有点小心机却又心善知足,嫁给韦庄过的很是幸福,他是傅凉舟的手帕交,傅凉舟的闺房心事他都知道,如今他看傅凉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,自然也是希望他多生几个孩子固宠。
傅凉舟笑着听他唠叨,陆平又时不时的添些茶水点心,气氛一派和乐安详,让良笙这等胆小之人也放松下来。
又时不时的有诰命正君前来给傅凉舟见礼,待到正式开宴,才消停下来。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歌功颂德,听得傅凉舟颇为头疼,待到天色稍暗,园中点起明灯,挂起的毡毛帘反映灯光,为园中更添亮色,着实让众位夫郎赞叹不已,这份赞美更是达到了高潮。
其中一位夫郎随口赞叹:“殿下心思奇巧,如此装扮既显得园中精致浪漫,又颇为明亮,不费灯火之钱,这是什么料子?”
傅凉舟微微一笑:“这毡毛帘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,就是寻常百姓家里的毛布,不值几个钱。”
“咦?寻常百姓家?”众位诰命都惊了,玟冼快人快语,立刻发问:“这毡毛帘竟如此常见吗?”
倒是良笙,仔细打量许久,恍然大悟:“这是蒲布啊。”
见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,良笙又不好意思了,硬着头皮道:“这是一种水生的植物,农家管它叫蒲草,这种植物颇为顽强,在水中极易生长,株干也坚韧耐寒,工人们将其捣碎浆洗,抽出细丝编制成布,就是常见的蒲布了。”
傅凉舟点点头:“张正君博学,这蒲布在南方更为常见,因为南方多水,这蒲草水中弥漫,制成布匹也工序简易,加上防寒防水,穷苦人家多用它做衣或者隔水之用。”
玟冼很是知情识趣,猜的傅凉舟这么说又定然是有套给大家,因此极为上道:“殿下巧思,如此这等布匹,既是省钱,又布置的颇为浪漫,可见这法子漂亮。”
傅凉舟摇摇头:“如今边关军粮短缺,本宫却在此大肆宴请,已经于心难安,这些布匹也不用二次,索性就捐到边关,给将士们做衣裳吧。”
他这话一说出来,所有的正君都脸色僵硬,凤后都已经出血,他们如何能等闲看着?
玟冼笑着接话:“我没有殿下这等奇巧的心思,只能捐些银钱表示诚意了,臣代妻主捐上三千两白银,愿边境军士们过个好年。”
有人发话,还捐的这么多,其他正君们也僵着脸带着笑容的捐钱。
等大家都捐的差不多了的时候,一位衣着颇为贵气的郎君忽然惊呼:“咦?胡夫郎呢?他竟然不捐一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