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沣已然听到马儿不情愿的哀啼,将两手指放在口中吹响了口哨,只见那白马忽然挣脱开束缚,撞开了在前的马,将金华忠撞到在地,向着苏锦沣跑来,稳稳地停在他身边。“这是我的马,又如何?”
苏锦渝见这马如此烈性,不由得退后了一步。很快恢复了冷静:“冰冰骑的就是它吧。”
“你想怎样?”
“你自己说过了,用你手中的鹿皮鞭给它点教训。”苏锦渝不依不饶。
苏锦沣笑:“不可能。”
苏锦渝不说话,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剑,飞身而起直插向白马的颈部。苏锦沣见得他拔剑,甩出手中的鞭子,抽在他的手腕上,手一疼,剑跌落在地。
待命的侍卫纷纷拔剑,将苏锦渝护住,他捂着手腕,眉头锁死,直直盯着苏锦沣,一字一顿道:“你想弑君!”
苏锦沣毫无畏惧:“三年前你就想杀它,被我救回来,你现在还不肯放过它?它不过是一匹马,看到的只有它心里知道,不会写不会说,不会控诉你当日所为,你还要做什么?”
苏锦渝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就像个谎言被揭穿的小丑,可他不是小丑,是堂堂一国之君,赫王朝的皇帝!“看好你的马,别再让它惹什么事。”丢下一句话,他负手而去。
白马这才低吟着用头蹭着苏锦沣的脖颈。苏锦沣拍拍它:“没事了,玲珑。”
苏冰见人都散了,慢慢躺下,她知道摔伤她的是七哥最爱的马,忽然一点儿也不气了,只是撅着嘴看着自己被包扎严实的右小腿。没等她喊人,几个宫女已经进来了,见她已经醒来,作揖行礼道:“奴婢参见长公主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她摆摆手。
“皇上说这围场简陋,不适合养伤,奴婢伺候长公主回宫,轿撵已经备下了。”轻柔道。
苏冰看了她们一眼,想到刚才两位哥哥之间的争吵,问轻柔:“我这腿能移动吗?”
“御医说了,现在已经给您打上了板固定,小小不然的移动是不要紧的,皇上亲自挑选了十六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为公主抬轿,不会再让长公主伤着的。”
“那你们先扶我起来。”苏冰口中答应着,心理却忐忑得很,自己走了,七哥和七哥的白马不会有何不测吧。
御医为了防止苏冰路上乱动,也为了止疼,又给她用了一点麻沸散,这一路上躺在十六抬大轿里,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轿子走得慢,回到秋儒斋已经是子夜时分,轻柔也没有叫醒她,为她擦拭了脸和手,也不敢替她宽衣,只是脱去了盖在身上的披风,便让她合衣睡去。
次日,她醒的很早。
秋儒斋主楼二层,层楼之上有一阁楼,三面为窗,种满了花草。这本为前朝华懿公主所居,华懿公主与儿皇帝为一母同胞,无奈命薄,出生不足三岁便夭折。先帝疼惜苏冰,不愿她居于此处,又拧不过她喜爱,命人翻新了才让她搬进来,说是翻新除了主梁怕是都换了个遍。
这花房便是苏冰的密闺,连轻柔也只有在侍候花草时才能进来。
而一大早她就差人在阁楼窗前按放了一张榻,铺上宣软的被褥,让下人们把她安置在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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