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一道低哑的声音传来。
循声望去,原来是那天的仵作。
“看来仵作住在义庄。”顾江南道。否则谁会大半夜来义庄。呃……除了江烬漓。
待那仵作走近些看到两人,连忙作揖道:“原来是江大人。小的因家贫而无居所,所以被特许居住在此,方才冒犯了大人,还请……”
“闭嘴,少废话。”江烬漓看到仵作,勾了勾唇。正愁找不到干活的,这不,白白送上门来了。
“把他的头发剃干净。”江烬漓命令道。
仵作急忙道:“大人,万万不可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即便是死了……”
“少废话!你不剃他,自有人剃你。”江烬漓打断道。他可不想听无关紧要的人闲扯。
仵作感受到了冰块之外传来的寒意,不敢再多言。不一会儿就将赵良的头发剃了干净。顾江南不得不佩服仵作的动手能力。
而眼前的场景也确实让江烬漓以外的人震惊了一把。
赵良的头皮上,赫然一个很小的圆形伤口,在烛光之下,依然鲜红刺目。
“原来这才是所谓的致命之伤。”顾江南恍然大悟。怪不得所有人都找不到,原来伤口在头发里,很容易被人忽略。
“如何断定此伤为致命伤?”仵作问道。夜晚灯光太暗,实在很难看清楚血色,判断起来自然困难了些。
“废话,有人在你头上扎了个窟窿,你说死不死!这个道理需要精深的医术来解答吗?”顾江南翻了个白眼,心想这仵作的脑子也太死板了吧。
“姑娘说的是,是小的一时没想到。”仵作表示和这两个人交流压力很大。
“可是什么东西能扎这么大的窟窿?”顾江南实在想不到凶器是什么。
“我想凶手是就地取材。”江烬漓道。
“何以见得?”顾江南问。
“姜儿没发现,死者的房间里缺了一样东西?”
顾江南记得那天看了半天,也没觉得缺了什么。
江烬漓看了看夜色,道:“这么晚了,明日再说吧。”
顾江南:“江烬漓你故意的吧,故意吊人胃口。”
于是江烬漓为了证明他没有半分吊人胃口的意思,带顾江南又一次来到案发现场。
顾江南拿出火折子,找了半天,道:“烛台呢?”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原来是烛台!”
江烬漓笑了笑,心道:“这次才是故意的。”
没错,房间缺少了烛台。而烛台上的烛针刚好是致使赵良身亡的凶器!只要找到那个烛台便找到了证据。
怪不得那天江烬漓盯着桌子看了半天,原来他早就发现了。顾江南实在佩服此人的洞察能力。
“所以周管家之后,还有人来。而此人便是杀害赵良的凶手。但是密室并没有被破坏,门窗依旧反锁。所以真凶难道一直都在房间里?!”顾江南分析道。
“极有可能。这个人一直等到有人发现尸体后趁乱离开。前提是他要找一个藏身之地。”江烬漓环顾四周,黑暗的房间里仿佛没有什么是他看不到的。
洞悉一切。用这个词形容他,一点都不过分。
翌日清晨,顾江南与江烬漓又来到赵良的房间。
“如果我是凶手,我会藏在哪里呢?”顾江南环顾四周,自言自语道。一瞬间,似想到了什么,飞身一跃,便到了房梁上。果然,房梁上横躺着一支烛台,烛针上的血已然凝固。房梁上灰尘很厚,所以一双鞋印显而易见。
“看这鞋印的尺寸,应该是女子的。”顾江南对下面的江烬漓道。
记好尺寸大小,拿好了烛台,顾江南便跃了下来。
江烬漓拿着烛台仔细端详,只见他从烛针的针尖上取下一根细丝。若是细看,便能看出这是一根粉色的丝线。
“赵良的房间所有布匹都是绿色,而赵良身穿蓝色衣衫。显然这粉色的丝不属于赵良。难道是凶手留下的?”顾江南看着丝线,道。
“应该说,这一定是凶手的。”
“怎么讲?”
“这支烛台本应有蜡烛才对。但凶手为了杀人,把蜡烛取了下来。烛针上难免残留一些蜡,凶手定然要用东西擦掉。这根丝线应该是擦拭蜡迹时被挂下来的。而且赵良因为喜好特殊,房间内所有物品皆为绿色。所以可以断定丝线是凶手留下的。”
“若是要用物件擦拭,第一想到的便是手帕。而且丝线较贵重,一般人家用不起。想来这凶手也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。”顾江南道。
“姜儿说得不错,只是人海茫茫,单凭一根粉色的丝线,恐怕很难确定凶手。不过若说是个女子,思虑又如此周密,且力气大、会轻功,想来就算不是杀手,也是经过训练的大门户出来的。”江烬漓看着那根丝,道:“我记得当时案发现场有一个可疑的女子,被顾西楼撞见后调查了一翻。叫什么来着?”
“好像是什么云,不记得了。一会儿找张捕头问问。”顾江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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