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霄看看见到自己跟见鬼似的方景峰,嘴角一勾笑着说:“哎呦,这不是我老公吗,多日不见还有点想念呢。”她转过头对李母说:“择日不如撞日,妈你们今天不用等我了,我回方家。”
她这话一出,方家一家的好心情,直接在宴会没开始时就毁了。
说也没法说,两人毕竟没离婚,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不让儿媳妇回家吧。
思及此,方父方母只好眼不见为净,一个跟李父找生意伙伴交谈,另一个拉着徐母找贵妇姐妹们聊天。
李茗恒见状也离开去找同龄人交际,最后只剩下鸣霄两姐妹和没有狗胆离开的方景峰站在一处。
鸣霄满意地点点头,朝方景峰抬抬下巴:“去给我拿杯酒。”
巴掌的余威犹在,方景峰咬咬牙,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你要喝什么酒?”
“啧。”鸣霄不悦地挑起一侧的眉,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:“要你有什么用,连我喝什么都不知道。我跟你结婚是为了找个大少爷吗,连伺候女人都不会。自己去拿,找不着我爱喝的就都拿一杯,没用的东西。”
方景峰握紧双手,心里默念:我忍...
“对了,果汁也拿点过来。”
无可忍!
“李茗潇你他妈不要蹬鼻子上脸!”
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大庭广众下被妻子这么说,即使类似的话他不知道跟李茗潇说过多少次。
虽然鸣霄声音不大,周围也没有挨得近的人,但也足以刺激到方景峰这样的直男癌了。
他的暴怒听在鸣霄的耳里就跟风吹过似的,一点影响都没有,她懒散的笑容没有半分变化,红唇微启:“你最好快点照我说的做,我给你脸你就老实兜着,要不然...”
她凑到方景峰耳边,“当众扇巴掌这种事,你猜我做不做得出来?”
鸣霄的语气一贯懒洋洋不太正经,听的方景峰不禁一抖。他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假,短短几次交锋,他很清楚这疯女人绝对干的出来。
“我这就去。”他松开紧握的手,忿忿地瞪了鸣霄一眼,转身去拿饮品。
里子已经丢尽了,维持表面尊严是他方二少最后的坚持!
把人指使走,鸣霄在一个视线比较开阔的阳台坐下,李茗芯随着她在对面坐下,好奇问道:“二姐,我说实话,二姐夫根本配不上你。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啊。”她二姐看起来也不像深爱对方的样子啊。
“为什么要离,你看离不离婚对我有影响吗?”鸣霄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反问。
“...”
好吧,你是对的。
鸣霄瞥了她一眼,继续这个话题:“5%的李氏股份,拳头够硬,这两点足以让他在我面前像三孙子一样,夹着尾巴做人。强者为尊,自然法则一向如此。”
“所以,想要凌驾他人之上,掌控自己的人生,就要拥有足够的力量,弱者跟强权谈自由平等,那纯属痴人说梦。”
李茗芯猛地抬头看向鸣霄,还是那副万事不入眼的样子,好像刚才那番话里的意有所指,全是自己的错觉。
她动动嘴唇低下头,仔细思考鸣霄刚才的话。姐妹两个静默地对坐着,这偏离大厅的一角,在一片嘈杂的衬托下,竟也显出几分宁静。
不过平静的时间一向短暂,没过几分钟徐母就带着人找了过来。
她嗔笑着拉过李茗芯的手,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:“这是你王伯母,前几天见过的。”等李茗芯乖乖问好后,她笑的更加灿烂,指着另一个人,又说:“这是你王伯母的儿子,严一竣。”
两人早被打过预防针,有了心理准备,见面后也不惊讶。顶着双方母亲的火热视线,互相问好后,徐母立马笑着说:“你们年轻人话题多,好好聊聊。”
她说完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鸣霄,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把人拉起来:“哎呀潇潇,景峰怎么不在这啊,你去前边找找他吧。”
那撵人的姿态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鸣霄已经懒得吐槽了,摆摆手顺势避过徐母的动作,“他去给我拿饮料了,马上回来。”
徐母看着她那没眼色的样子,气的忍不住跺跺脚,最后还是严一竣站出来客气两句,才把人劝走。
徐母边走边一步三回头,试图唤起二女儿身为电灯泡的羞耻感,可惜对方装了信号屏蔽器,完全接受不到。最后她也只能狠瞪对方一眼,跟同样很不满的严太太,气鼓鼓地走了。
小小空间又恢复了安静,鸣霄斜眼看看站着的两人,不走心地问了一句:“我在这不碍你们的事吧?”
家长一走,严一竣把营业式笑容一收,又恢复成那副欠揍样子,闻言扯扯嘴角。
“要是嫌我碍事的话,有些人自觉点,赶紧走。”
满口嘲讽被堵在嘴边的严一竣冷哼一声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碍不碍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,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妈和徐伯母的意思。”
这事和自己无关,鸣霄也懒得搭理他,手拄着头直接闭目养神。
她说话的时候气人,不搭理人的时候更气人,严一竣像个越挫越勇的炸.药.桶一样,张嘴还要说话,忽然被一道女声叫住。
李茗芯咬咬下唇,鼓起勇气说:“严一竣...先生,我知道我们双方父母的意思,但是很抱歉,我没有这个意向,我知道你也一样,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天能达成共识。”
听到她的话,严一竣的表情淡下,扭过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。
明明没见过几次,可眼前这人好像对他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,他忽然想起差点在一起的那个夜晚。也说不上喜不喜欢,但是就这么放手的话,好像有点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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