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尹辛苦。”马金真诚道谢。
昨天晚上他着急,回来的时候又发现李家庄子早到了,对张说的队伍便看轻。
睡醒后,他觉得错怪河南府的队伍了,人家速度不慢,拿他们跟李家庄子比属于欺负人。
李家庄子过来三十多里,洛阳城到此五十余里,自己过去报信,耽误了很短的时间,府尹亲自带队出发。
若没有李家庄子,府尹的队伍可救命喽!
像自己这非山县的村子,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……
马金想着,发现个情况。
“非山县的衙门没来人?”他大声喊,问其他村民。
附近的人纷纷摇头,没瞧见。
“村正,去报信的人昨天晚上回来,说庞县令在组织人手,让咱们的人尽量躲到安稳的地方。”有人知道一点信息。
马金站起来,向张说鞠躬:“府尹,昨日多有得罪,马某罪该万死。”
“坐下吃饭,何必如此,要怪就怪小易,教导出来的庄户把地方打理得这么好。”
张说心情好啊,终于你说句人话。
转瞬他脸一沉:“非山县县令庞固,果然是个好官儿,还知道叫别人躲到安稳之处。
马村正,你知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京兆府各县,县令像庞固一样会如何吗?”
“当被严厉训斥?要么……降品?”马金犹豫着说,他认为降品属于重罚。
“你说呢?”张说问李贵恒。
“当褒奖,奖励他到各县作报告,连着县丞、主簿、县尉一同。”李贵恒脸上带着笑容回答。
“报告?什么报告?不作不行?”马金没听明白。
“作自己怎么做错事情的报告,不作就全家流放至少三千里。 ”李贵恒笑意不改。
“抓了?”马金这回了解。
“他们在本县,出事儿只要他们没死,他们必须比羽林飞骑速度更快抵达受灾的地方。
然后是羽林飞骑带着李家庄子的东西送至,当地官员一般就安排差不多了,拿着东西快速进行恢复性生产建设。
羽林飞骑和李家庄子的东西抵达,当地官员无反应,只能说明他们没了,要褒奖!追加赏赐。”
李贵恒对此流程熟悉,死了可以,活着的不行。
“那……庞固……”马金看向张说。
“看他是死的还是活的,活着本官也让他作报告。”
张说要下狠手,我辛辛苦苦赶夜路过来,你们作甚呢?
你们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?我什么身份?你们是啥官职?
说完他使劲咬一口大肉包子,鼓起腮帮子嚼,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齿与牙齿摩擦的动静。
其他的村中百姓不晓得非山县要换掉一大批官吏,他们往常早饭也吃不到这些好东西。
一个个吃得开心,对于自己家被冲了的事情,没什么可难过的,要盖新房子嘛!
把家中的攒的兑换券拿出来买牲畜,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,房子却更好。
为何去年不被冲呢?去年冲了早就住上二层楼喽!
能自己吃饭的小孩子也非常活跃,直到夫子的声音传来:“快吃,吃完上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