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上面没写字,随便打开一个,都有股药味,不,有的石膏之类的,味道不明显。
一家六口已经披上了军大衣,小孩子的头上还多了顶帽子,把帽子折上去的放下来,两边再从下巴绑住,孩子就露出眼睛、鼻子和嘴。
“去营帐,到营帐中慢慢说,那里有汤和炉子。”秦离摸了摸脑袋,感觉有点凉。
他帽子给孩子了,他是寸头,战斗方便。
现在还没有把‘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’这样的话过度解读。
羽林飞骑短发是为了战斗,头发重要,还是命重要?
一家六口进到大帐,他们被直接带到郭知运三人的大帐。
三人没睡,在那里进行战术推演。
如果自己是吐蕃将领,会选择哪种方式应对?打得话,于何处突破最有利。
“他们六个人……”秦离先介绍情况。
六个人一人一个马扎,坐在那里,两个孩子还拿着压缩饼干和罐头。
“你们说说。”郭知运看向小孩子。
“他们只知道我爹是郎中会医病,其实我家都会,我也能给抓药,我认识药。我家就总想着跑……”
小孩子懂事,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来。
怎么跟其他人交好,如何挖的洞,之前给谁下毒,后来扎西库热跑回时病得多重,可惜被父亲给治好了。
“我一个人治的,与其他人无关。”关霖扬起下巴,一副要打要杀随你们便的样子。
“好,治得好,当给大功。”郭知运点头赞扬。
“怎么个好?”老太太眯起眼睛,手缩进袖子里。
“你那毒对我们没有用,我们知道如何处理,除非你能拿出来吸进去见血封喉的毒。”
秦离站在旁边看老太太的动作,他不怕。
紧跟着他解释:“扎西库热若死了,会换一个统帅到此,那个统帅必然急于立功,跟我们打。
我们现在不想打,打仗会死人,谁愿意去死?
我们在等后面给送来更多的好武器,同时我们新占这里,不适应,需要一个时间。
扎西库热不敢轻举妄动,他知道他怎么输的,我们正好等这个时间差。”
“有道理,老头子你说呢?”老太太手伸出来,多个纸包。
“什么?有虫卵的东西?”秦离眯眼睛看那个纸包。
“箭毒树树汁的粉末。”老太太把纸包小心地放在地上。
秦离摸脸,脸上有风吹的口子:“行,一般人不清楚,还真能被毒死。”
“是何物?”王君葵问秦离。
“真是见血封喉,知道了就好办,不知道,耽误救治时间,现在高原环境,会出现各种症状。
咱们的脸上有伤口,被风吹冻出来的,碰到那个粉末,必须立即清洗。
这东西应该在西南蛮的地方,哦,东主说岭南道也有,当地山民会用。”
秦离给出简单的答案,都是听李易说。
“碰上就死?”张忠亮想喊人拿出去。
“也不是,看量,是毒就是药,能杀人,自然可救人,东主说可当强心剂用。”
秦离摆手,不让张忠亮叫人,放任何地方都不如放在拿出来的人手上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