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上的安全防护好,给的工钱多,百姓一下子就有了活路。
长孙巡察使可是要断掉蓝田县两千余户的生计?官逼,他会民反的呀。”
梁掌柜看着长孙昕的眼睛说,目光真诚。
他没说谎,在矿上干活的和配套服务的,赚的钱是已往的三倍还多。ii
两千多户啊,蓝田县是畿县,户和人口多,那也没多少个两千户。
蓝田县距离长安有多近?百姓闹起来,莫说是你一个从四品的官,你问问宰相怕不怕?
“没,没有的事儿,你不能瞎说。”长孙昕总算智商在线了。
“长孙巡察使,说起来,你帮着看看这块破石头,实在是不认识,麻烦你拿回去找明白人问问。”
梁掌柜的见恐吓的目的达到,立即拿出一块玉石,蓝田玉。
还没磨呢,更不用说抛光。
外面有一部分石头在,现在采用的方法取玉是拿线。
线沾了水,一点点锯,把外面的石头给弄下去。
蓝田玉的蓝田山归朝廷管,其他地方偶尔也能遇到一点点。ii
属于软玉,相对来说好雕刻,硬玉就难了。
雕刻硬玉需要用上他山之石,金刚石。
长孙昕没去考虑雕刻的问题,他看着放在手心里的还有其他石头存在的玉石,呼吸急促起来。
他突然觉得梁掌柜是个好人,这人就是说话太直了一些,实在呀。
“好,好,我找人问问,问到了告诉你。”长孙昕笑容绽放。
“多谢长孙巡察使。”梁掌柜的露出感激的表情。
于是一副要公事公办跑过来的长孙昕,带着办完公事的好心情走了。
李家庄子,晚上。
“易弟,此法你若为官,可能捞到钱?”李隆基帮大臣们问出疑惑。ii
“是在账上捞,还是在商人手上捞?”李易反问。
“两者皆有。”李隆基补充。
“在账上捞比较麻烦,捞不到多少。如货物需交二十缗又三百钱的税,我写个二十缗又二百钱就行了。
一百钱的情况,商人不会计较,多出来一百钱我就留下了,还要分给同僚。
账在那放着,根本改不了,这是税账,不联合商人,别想碰。”
李易说出来三联票要是认真审核,不存在作弊,外面还有各地方记录数额和票据号。
收上来的税,少了能行么?
“后者呢?”李隆基算是放心一点。
“联合商人就简单了,比如说商人运干果,榛子,品质不同,定价不同。
我跟商人联合起来,降低定价,价钱低了,商人分我一些,商人再打点其他人一些。
一船低一百缗,一路打点过去,付出八十缗的代价,商人还赚二十缗呢。”
李易又说一种联合方式,坑朝廷的钱。
李隆基皱眉头,果然啊,还是人的问题,不管法怎么样,最终要落实到人身上。
“不过这种依旧能查出来,不如第一种稳妥,赚点小钱就行,别想贪大的。”
李易说出里面的情况,联合作弊,一查一个准儿啊,当审计是吃白饭的?
“若你是商人呢?”李隆基换一角度问。
“我要是商人就简单多了,同样是卖榛子,我能少交几倍的税。”李易说到这里时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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